在這個喧囂的社會中,像我這樣的50歲的組織干部,心里裝的就都是兒女的事。那些可能是瑣碎的小事,但對做母親的心來說,這些就是大事。所以,我想說說作為母親對閨女深愛和溫情——提起我的閨女,我就心花怒放!在我眼里,她是一個完美無瑕的好姑娘。她什么都優秀,就因為她太優秀了,讓她有點自視過高。而且盡管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但她還沒找對象。我常常為此感到內疚,沒有早點注重她的婚姻問題。不過每次提到這個話題,她總是岔開話題或者跟我貧嘴:“你閨女這么好,你還怕我嫁不出去嗎?再說了,你真舍得這樣早把我嫁出門呢?誰陪你啊?”有時候,我真的新鮮,孩子怎么長大得這么快呢?想想她剛出生那會兒,感覺像是昨天的事情……我的閨女是個幸運的孩子,她勉強趕上了二胎政策。我很慶幸她的到來,因為有一個兒子,我特別渴望身邊有一個扎著蝴蝶結、穿著花裙子蹦蹦跳跳的大姐姐,那是我這一代人未曾體驗到的童年的快樂。我把這個愿望寄托在我的小姑娘身上,然后她就來了。
從小,我的閨女聰明懂事,與我的期望一樣靈巧可人。從上幼兒園開始,她總是自己處理事情,如果你去幫忙,她會急哭流淚,有時一聲不吭,只用清亮無比的大眼睛看著你,那種樣子讓人忍不住憐憫和心疼。后來,我們就不敢再“搶她的東西”,只敢趁她不注意的時候偷偷幫忙。
隨著時間過去,我感激地看到她保持這種獨立性格。她一直很勤奮,在學習上從未給我們帶來過困擾直到大學畢業參加工作,大部分業余時間還是用來學習。她自學攻讀了本科法律專業,又獲得了經濟治理專業中級職稱證書。只要她想學什么,一定能順利通過,因為骨子里總有一股韌勁。在現實生活中,她房間里的桌頭案尾仍然擺滿了隨時翻閱的書籍。她的勤勉踏實贏得了單位領導和同事們的一致贊賞,因此她的社交圈廣泛。
但做父母就是這樣,這件事上老愛跟著操心,有時候真是焦慮透頂,每當見到街上的男孩與女孩親昵密切,我都忍不住羨慕地多看幾眼,有時心想:他們家的閨女并不比我們的漂亮呀!那個總是在翅膀張開端弓箭飛翔的情神,為何不會飛向我的閨 女身邊?
其實我們那個年代男孩戀愛多簡樸,而且質量高。那個人一提條件合適的地方,就能成雙,也許結婚一年半載白頭偕老沒有二心。不必研究緣分,也不要多想符合自己或對方——只要結婚,就是必須適合自己也必須適合對方。但這可能就是時代不同了,我們不能老拿那個年代的話語去講述現在的事……偶爾買了一本叫什么打算的小冊子,上面醒目地寫著,“哈佛MBA女性擇偶策略”。這本書雖然貴,但是毫不猶豫買下。這回家放到了寫字臺上顯眼位置。幾天后,再看它依舊放在原位油墨香氣讓我心里酸痛轉念安慰自己,或許沒注意的時候也翻過幾頁?
之后還有親朋摯友為其介紹覺得相配的人物,可大半是一面之交便告別。這記憶里似乎有一名180多厘米高公職人員,被認為符合條件,看起來好像更關注一點。但結果只是見面兩次便失聯。我替他擔憂幾個月,卻發現他的消沉不過短暫。他又重新恢復笑容,不久后約朋友一起旅游,說要給自己的心情放個假。那次旅行結束后,他整個人變得更加燦爛!我松了一口氣,比他的“戀愛”成功還要高興——因為他真的長大了,更懂得修養自己的狀態和情緒!
我可以放下擔憂,也可以釋懷以往瞎操心。他一定會有自己的經歷,而且相信會正確;他也會有選擇,我同樣相信非常明智。我這個年輕“老太太”吧,就讓精神自由一些,不必哪天冷淡帶回個想要結婚的小伙伴,再拉著掉淚說舍不得……
這是一個幸福而甜蜜母女組合——甜蜜的是他們之間那份特殊的情感。“家有女子,便萬事足。”正如歌曲中的唱詞,如若遇上只有少數瑣碎小事,即使成為母親的心頭負擔,也是甜蜜“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