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風中失落的血色饋贈》是一本由[加]阿利斯泰爾·麥克勞德著作,人民文學出版社出版的平裝圖書,本書定價:42.00元,頁數:,特精心從網絡上整理的一些讀者的讀后感,希望對大家能有幫助。
《海風中失落的血色饋贈》讀后感(一):你當像魚游往你的海
麥克勞德的小說與門羅一樣,關注點在普通人。布雷頓角是永恒的背景。最喜歡的是《秋》,說是寫秋,其實是寫馬,說是寫馬,其實是寫父親。與舒爾茨的《鳥》有相通之處。另一篇《船》中的父親與舒爾茨筆下的父親更有精神氣脈上的契合。都是活在自己精神世界的異類,書籍的狂熱愛好者。舒爾茨的父親不被理解,最后異化為非人類。《船》中的父親為了兒子,犧牲了自己,被海風撕碎。為麥克勞德寫了兩篇隨筆,待修改。
《海風中失落的血色饋贈》讀后感(二):不要忘記生命之外的海
最強烈的感受是,對于其中的年輕人而言,無根感與自我認知的混亂感。當你穿著干凈的西服,體內卻流著礦汁、朗姆酒和碘液混合般的血液,那么,你究竟是誰? 對于其中的老一輩而言,他們無處可去,因為他們只能在那。他們對大海和煤礦有著深沉的感情,不能說是愛或者恨,只是一種純粹而強烈的情感。復雜而細碎的感情編織成整個生命。 另外,總體而言有些故事缺乏一定邏輯鏈,譬如《海風中失落的血色饋贈》中,“我”的獨子為何是“約翰”?“我”如何與這里的人產生聯系?實在不是特別能夠理解。 還有,拋卻邏輯鏈不全的毛病,原始而細膩卻不乏粗礪感的文字,總讓我有種在咸咸的海風中一邊被沙礫刮擦,一邊喝著烈性朗姆酒的感覺。這也是對大海邊的人們,對礦井下的世世代代,一曲深情的挽歌。 最后寫給自己:不要忘記機場里跑向父親索要東西的孩子和海邊和伙伴垂釣,隨時能吹英格蘭調手風琴的約翰,別忘了在夜夜笙歌之時,聲色犬馬的生活之外,有一片大海,海邊的礦井下有熟睡的,滿臉漆黑的工人,海邊的屋子里,有圍著火爐的祖宗三代:爺爺,奶奶,或許,還有一個局外人,那就是正在看著的你。
《海風中失落的血色饋贈》讀后感(三):不要忘記生命之外的海
最強烈的感受是,對于其中的年輕人而言,無根感與自我認知的混亂感。當你穿著干凈的西服,體內卻流著礦汁、朗姆酒和碘液混合般的血液,那么,你究竟是誰? 對于其中的老一輩而言,他們無處可去,因為他們只能在那。他們對大海和煤礦有著深沉的感情,不能說是愛或者恨,只是一種純粹而強烈的情感。復雜而細碎的感情編織成整個生命。 另外,總體而言有些故事缺乏一定邏輯鏈,譬如《海風中失落的血色饋贈》中,“我”的獨子為何是“約翰”?“我”如何與這里的人產生聯系?實在不是特別能夠理解。 還有,拋卻邏輯鏈不全的毛病,原始而細膩卻不乏粗礪感的文字,總讓我有種在咸咸的海風中一邊被沙礫刮擦,一邊喝著烈性朗姆酒的感覺。這也是對大海邊的人們,對礦井下的世世代代,一曲深情的挽歌。 最后寫給自己:不要忘記機場里跑向父親索要東西的孩子和海邊和伙伴垂釣,隨時能吹英格蘭調手風琴的約翰,別忘了在夜夜笙歌之時,聲色犬馬的生活之外,有一片大海,海邊的礦井下有熟睡的,滿臉漆黑的工人,海邊的屋子里,有圍著火爐的祖宗三代:爺爺,奶奶,和約翰。或許,還有一個局外人,那就是正在看著的你。
《海風中失落的血色饋贈》讀后感(四):黑暗茫茫
這位從布雷頓角走出來的短篇大師,不得不說,已經把傳統敘事磨練到登峰造極,每句話都經過反復推敲,情感渲染恰到好處,飽滿,卻不煽情(看的譯文,跟翻譯者的文學造詣脫不了干系);你雖然感覺這人啰里吧嗦,比如這篇《黑暗茫茫》,寫個少年離家出走,前部份卻花五六千字寫什么父親怎么起床、家里各人睡哪兒、爺爺的往事……然而,你硬要挑毛病,想刪掉一兩段,卻發現無從刪起,沒一句話是多余的。鋪墊得恰到好處。他很高明,沒提一句“我”為什么逃離這個破落的煤礦小鎮,只對日常的家庭瑣事進行敘述,但讀完之后,你就懂了,這少年為什么非要離開。技巧高超到令人驚嘆。 更高明的是,故事一邊進行,一邊追溯父輩往事,麥克勞德還能騰出手來,把布雷頓角的煤礦事故、風土人情拉進來,摻上一腳,且能游刃有余地使它們在一個狹小空間內“相處”自然、優雅,甚至跳起舞來。在他筆下,講故事不再單純是講人的故事,布雷頓角和小說人物的生活經歷融為一個整體,講人就是講布雷頓角,講布雷頓角就是在講人,讀者讀完小說,當地人的生活困境與布雷頓角島的破落、偏遠、凄涼一同涌入腦中。這也是大多數地域寫作者想要達到的寫作目的。短篇小說能寫到這程度,只能說是老天爺賞飯吃。畢竟在這么短的篇幅里,能把故事講完,講好,已經相當困難,更何況麥克勞德要追求的是語言氛圍、內容銜接、故事結構都要近乎完美。這又繞到短篇小說創作的技巧性話題上來了。顯然,麥克勞德大師是這方面的高手。 其實我最早讀到的是他的那篇《秋》,大概是去年五六月的時候,印象蠻深。說是寫秋,從頭到尾寫都是寫馬,說是寫馬,其實是寫父親。與舒爾茨的名篇《鳥》有相通之處。這篇《黑暗茫茫》是最近才剛讀到,在收假回來上班的動車上看完,因為路程遠,時間足夠,看得很慢,再聽點歌,海風和煤礦味就出來了。故事本身非常簡單,講一個少年在十八歲生日這天要出門遠行,一句話就能囊括。麥克勞德小說吸引人的地方就在于,他能把一件很平常的小事寫得很迷人,他有那份功力。卡佛也擅長干這個,但兩個人的寫法大不相同。卡佛沒這么嘮叨,直接切入故事,展開,對話,留有懸念,制造危險感;與其事無巨細地陳述,他更喜歡省略掉一部分故事情節,讓讀者結合生活經驗去猜、去體會。話說回來,相比之下,麥克勞德的寫法則要老實得多,他只是平平淡淡地陳述。他要做的就是,使用傳統技藝,老老實實一錘子一錘子掄下去,把每個句子鍛造干凈、完美。分開來讀,你會發現,每個句子細膩而優雅,軟綿無力,然而當它們湊到一塊,力道就立馬迸發出來了,且后勁十足。 《黑暗茫茫》這篇,上面也說了,故事十分簡單,而且作者并沒有刻意使絆子,讀完了就能懂。說到底,這就是一篇“逃離”式的小說,可與其他逃離小說又有所不同,它的側重點不是寫逃離之途,其實當少年邁出小鎮沒多遠,故事就已結束。麥克勞德的寫作重心還是在寫布雷頓角的困境。雖然說是寫少年的一場逃離,其實是麥克勞德的一場回歸,在小說里,他一直在回憶少年時期所生活的那個破落的煤礦小鎮,追溯老一輩的往事。讓更多人從自己的小說里了解,甚至記住布雷頓角島上的人們的生活狀況,這才是他的寫作目的。
《海風中失落的血色饋贈》讀后感(五):與"血緣"的糾纏與割舍
看完覺得意猶未盡,每一篇故事都是一席充滿愛與失落之地,讓人甘愿把血液奉獻在這里,隨霞光晚照,隨潮落、又再經歷潮起。
01 《秋》
老馬之于“我”的父親,讓我覺得就像阿城的《樹王》中的樹王之于肖疙瘩——人與自然的無限融合,讓我將他們聯系在了一起。
文章中有句話:"父親和斯科特不論是分開看,還是作為一個整體,都不容置辯地活著!"在《樹王》里,樹王是由于對于人們沒有價值而迫不得已被砍伐,麥克勞德筆下的老馬也是如此,無從主宰自己的命運,它們只能跟隨著人界的主人,與其一起度過繁榮和經歷毀滅。
在這里,自然界的生命和人類是和諧并且統一的,而都是由于迫不得已的外在壓迫(主要都可以上升為人類某一集體的物質需要)激發出的矛盾使二者分離,但是由于整一已超越了物質性,他們的融合是一種無功利的精神上的融合。
故事有三條線,一是母親,典型的功利主義的象征,認為幸福是獲得的最大利益給予的,因此她認為一日不如一日的老馬比不上一只能夠帶來價值的肥雞。二是父親,他便是道德至上的代表,老馬給予自己從未得到過的精神的慰藉,對父親來說,情感上的共鳴比起實用性更重要。
三是作者“多添一筆”的“我”的弟弟大衛,大衛在最后砍死了母親的雞,這究竟是一種對母親的反抗、還僅僅是心中憤怒的發泄,我也不敢妄下定論。我覺得那是人類初始的“獸性”,對于一個孩子來說,他的取向一定是最直接的情感表達。可見,孩子選擇的是具有靈性的馬,而非帶來商業價值的雞。
所以可以肯定的是,這種資本化的價值取向是后天形成的,而對自然界的憐憫是天生具有的。以母親為代表的當代人在當代的環境下,內心的欲望不斷被異化,最終演化為了自然界的對抗物。而父親則飽含作者的關懷——在社會的不斷加速導致的人的“獸性”被掩埋的情況下,仍有內心安寧尋找慰藉的人的存在。
但最終老馬被賣,父親的慰藉還是被母親的以價值為上主義毀滅,激發了矛盾,引發了父親和肖疙瘩這樣看似個體,實則共世的悲哀。
02《黑暗茫茫》 黑暗茫茫,你永遠不知自己的下一個歸宿究竟在何方。會與什么樣的人有些微小的交集,又與什么人高傲地擦肩而過。
這篇文章講的是“我”在成年的第一天決定離開家鄉,去尋找遠方的自己。而在路途中遇見了形形色色的人,進行了深刻的思考,最后認為自己從前所期待的遠方,其實也與過去無異,到哪里都是被茫茫的黑夜籠罩。前方無路可走,回頭也無路可退,當代人的理想被隔絕在無邊的黑暗中,其中只留下了名為精神困境的污穢。
其實很多時候,掙脫困境的方法都是需要精神的解脫、靈魂的洗禮。而靈魂之間相遇永遠只是一瞬間,恰好的契合可以讓你有半刻的寧靜去感受當下,但更多的只是常態的錯過。作者說真正的過錯在于不夠坦誠。沒有人做到真正的坦誠,而"不坦誠"已成為了現實世界的規則。每個人都包裹了一層不透明的外皮,卻也正是這些一層層的外皮才建構了我們眼中所謂的"真相"。在這里,坦誠的反義詞不是虛假,不是欺騙,而是未知。我們曾經歷的一切不坦誠,都只是未知的過去和未來的影子,影子的另一種存在形式是光,它們光明下的名字叫"真相"。我們跟在真相后面追隨,但深處是無邊的黑暗。
多少當代人像主人公一樣,無法融入便想離開。總以為"離開"是使潛伏已久的靈魂得以喘息的擺渡車,但其實黑暗無處不在,隱藏在黑暗下,是生而為人的狀態,而我們也終將被不盡的黑暗所庇護長存。
這篇文章我很喜歡臨近結尾的那一段內心獨白,但是我好像又沒真正讀懂,所以寫下的感受也很混亂。不知所云,也是一種困境罷了。 03《回鄉》
看了前四篇,其實作者想暗示的精神困境之一也包括一代人與一代人之間的隔閡。作者以《海風中失落的血色饋贈》為整部小說集的標題,我想大概是因為那個“Blood”。血統是一脈相承的,可悲的是在現實的濃霧中它卻也不斷迷失了。
時間和空間的距離,讓祖輩與孫輩在彼此眼里都只是"他者"的存在,在平行的接觸時只有不可避免的告別,而丟失了互相坦誠的擁抱。
生存在都市或鄉下的人,在踏入對面的空間時,只覺自己像那只被落下的海鷗,再怎樣像努力擠入合群的人海中,自己也總是被排擠在外,是海岸上永遠孤單的存在。這也是為什么祖輩永遠想堅守故鄉,而已融入都市的母親在回鄉時總用異鄉的眼光去排斥丈夫的故鄉。而被夾在中間的父親其實是真正的異鄉人,他無法安寧地待在任何一處,他如同木偶一般,被兩端同時拉扯牽引,卻也在被兩端同時孤立。
他在都市無法被自己的父母承認,而回鄉的欲望也被妻子鄙夷,他是這個現代社會里最無奈的一代,因此他把希望投射在自己的孩子——還未開化的下一代身上。其實從故事中可以看出,父親是更接近自由的個體,他有了掙脫的自覺性。
而父親應是上一代與下一代的過渡。他雖想在都市發展,有著先進的觀念,但骨子里還擁有鄉下的"自由意識"。他并非從工業化孕育出的"機器",也并非以粗鄙為特征的不入流分子。相比之下,母親已被都市的"自律"所桎梏,而祖輩也無法從泥土的浸潤中解脫。父親的理想應該并非使哪一方完全降服于哪一方,而是使二者結合,讓下一代成為擁有更加獨立的人格的人。
而作為未開化的"我",在祖輩的執念、母親的凝視和父親的關懷下,不知是否能承擔這迷惘的時代衍生出來的重任呢?
「讀后感」下
布雷頓角,是加拿大新斯科特省的一個島嶼。麥克勞德的故事世界以它為中心,幾乎再無別處盤踞其內。它孕育了祖祖輩輩的生命和理想,也吞噬了無數的血肉,埋葬了無數的骨尸。 大海在驟暖忽寒,送春迎夏的歲月更迭中仍舊與蒼穹為伴,白天它思忖著讓又一次踏浪而作的勞動人民通向哪條命運的歸宿,而夜晚與波浪便一同沉寂在星河之下。好像這臨海的村莊是世外桃源也是萬丈深淵,因為這份獨特的安寧,是用數不盡的生命隕落所浸染的血色換來的需要用一輩子去守護的“饋贈”。 說不出來最喜歡哪一篇故事,看到有人說《海風》與《都柏林人》很像,其實除了都是以敘述不同人生的方式去展示一座城市的這一目的之外,其他根本沒有什么地方是像的。《都柏林人》的人們確實有著各不同的人生,無法說誰與誰經歷相似,相似的只是在同樣壓抑的空間展現的癱瘓的精神困境。 而《海風》則不然,所有的故事都發生在與都市隔絕的村莊,看似平行無交集,但這樣的平行人生其實是在同一條軌道行駛,他們所歷經的生與死并無本質的差別。幼年生于海邊,血液里流淌了海風的味道,青年開始擁有將經歷一生的自然勞作,而在最后某個不經意的瞬間,會落得溺于海里、埋于巨石或墜落于懸崖的結局。而后在海風響起號角的某一天,他不完整的身體,帶著支離破碎的記憶,也將隨著飄蕩的沙石,成為四海為家的旅客。 而完整的我們,實則也是風景下的旅人。現代人經歷了漂泊,社會的加速狀態讓人與鄉土的羈絆變得越來越淡,他們會往與誕生的搖籃相反的地方行得更遠,瀏覽更多的風景,跟隨著更加紛亂的生活去流浪,去獲得與世無爭的自由。 而布雷頓角的守護者們,一切給他們留下的歲月記號,都只與這一地有關。逼近死亡的人不會前往去“傷心的拐角”,習慣海腥味的棄子不會融入金碧輝煌的世界,頑固觀念的枷鎖捆綁使某個孩童不會再次邁進贏得三十一加元的烏煙瘴氣之地,只有,下一代要么離去、要么重復被海洋和煤礦侵蝕的生命輪回的結局。 總有人喜歡把張愛玲的名句單獨拎出來稱贊:“生命是一襲華美的袍,上面爬滿了虱子。”我不懂,是因為用詞的精妙,還是因為做到了感同身受?我真的不懂,我提出質疑。這樣沾了虱子而仍華美的袍的比喻,對于有人用一輩子的艱辛換來的還只是普通人的一生,可以算是一種自上而下的嘲諷。有些角落的普通人,他們的生命只是縫縫補補的布,只能偶然在海浪的眷顧下撈到一顆貝殼,就足以刻骨銘心。 每個人看這些小說,都會悟出不一樣的道理。也許關于人們之間隔膜的反思,也許關于生與死的感悟。而它們最深刻地給予我的是平凡的人用苦難去守護的一輩子。 他們的一輩子都是由土地和海風孕育的饋贈,有些即使失落了,也會永生永世流淌在與大海融為一體的無盡的血液里。 (真正想說,作者對情節發展的掌控太棒了!寫的太好了!故事太妙了!譯者也太絕了!能讀到這么美的作品,我太值了!!)